第(2/3)页 他的眼神在黑瞎子扶着吴墨的手上转了两圈——那姿态哪里是扶人,分明是怕吴墨多晃一下都疼。 指腹虚虚托着人后腰,连呼吸都放轻了半分,活像护着什么稀世宝贝。 他打小就在市井混大的,什么脏的臭的都了解的清清楚楚。 眉头下意识地皱了起来。 “咳咳。”齐八爷故意清了清嗓子,往前凑了两步,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,“臭小子,大半夜不睡觉,上房顶干什么去了?” 吴墨嘴里瞎话张口就来,“给您老人家守夜呗,怕您睡不踏实,瞧瞧我这当徒弟的多有心呢。” “少跟老子扯王八犊子。”齐八爷也想揍他一顿,又舍不得下手。 转头瞧向一旁黑眼镜,冷哼一声,“我说瞎子,您这来老朋友家里不走正门,从房上走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吧?” 黑瞎子指尖还虚虚搭在吴墨后腰没敢挪。 听齐八爷这话,勾着嘴角笑出了声,“八爷这话就见外了,正门我肯定走了——就是瞧见咱家二爷在房顶上跟月亮‘对眼’,怕他被风刮跑,才上去搭个伴。” 他话里带着点没正形的调侃,手上动作却没敢含糊。 扶着吴墨的胳膊又稳了稳,指尖刻意避开腰上的瘀伤:“再说您这房顶质量太‘讲究’,我俩刚聊到兴头上,它就给咱来个‘自由落体’,早知道我就先给瓦片磕三个响头再上去了。” 许是没有外人,黑眼镜说话没有任何顾忌。 齐八爷被他这油嘴滑舌的劲儿噎了一下,瞪着他:“少跟我来这套!我这瓦片在院里搁了十年都没塌,到你俩手里就成‘豆腐渣’了。 “行了,赶紧把人扶屋里,我那还有上好的药给他敷上。” 吴墨是真被摔疼了。 否则口舌之战绝对不弱于旁人。 吴墨如同脑血栓患者般被黑眼镜一步一步扶进卧室。 小心翼翼地趴在床上。 冷汗顺着额头一滴滴往下淌。 黑眼镜再次掀开他的衣服,愕然发现撞伤部位已经变黑。 黑瞎子指尖刚碰到那片发黑的瘀伤,吴墨就疼得猛地攥紧了床单,指节都泛了白,闷哼声从牙缝里挤出来:“你轻点!想谋杀啊?” “怎么会这么严重?” 黑眼镜十分意外。 不就是从房顶掉下来吗,怎么感觉比跳楼还严重的多呢。 吴墨没力气跟他贫,侧脸埋在枕头上,声音闷闷的:“少废话,药呢?再磨叽我腰就废了。” “腰废了,不正好便宜了我?”黑眼镜嘴上不忘调侃,实际上频频回头看向门外。 来的比较匆忙,兜里没带上好药膏,只能指望着齐八爷家里的好药。 好在齐八爷来的比较快。 第(2/3)页